对不起(第1/2 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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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雨滴淅沥打在伞面上，连成线的水珠顺着伞端坠下，伞柄晃动，蒋弛的身影在眼前模糊。

&esp;&esp;路灯照亮的瞬间，黎书听见他说，“我想你。”

&esp;&esp;雨声嘈杂，还以为是幻觉。

&esp;&esp;可他走出来了，像两年前送伞的那个傍晚一样，雨水淋湿他苍白的脸庞，眉头紧皱着，声音却轻柔。

&esp;&esp;“我想你。”

&esp;&esp;就在耳边。

&esp;&esp;“今天来，不算打扰你。”

&esp;&esp;细雨如丝，黎书怔怔地看着他越靠越近，距离咫尺，她后退半步，手中下意识攥紧。

&esp;&esp;抬起的脚跟顿住，蒋弛看上去有些失落，眼中晦暗一瞬，又伸出手，展在眼前。

&esp;&esp;手心慢慢在雨中摊开，项链被冲刷干净。

&esp;&esp;他像从前一样亲昵，声音放得更轻。

&esp;&esp;“你的东西都忘记带走了，还要我拿给你。”

&esp;&esp;鼻尖酸涩，黎书从喉中艰难溢出几个字：“我们已经……”

&esp;&esp;“给你戴上去好不好？”蒋弛却好似听不见，表情柔和得一塌糊涂，“你不想戴也可以，我给你收着，回去后再给你。”

&esp;&esp;他轻轻别上黎书垂落的发丝，指尖水珠沾在脸上，“什么时候回去？这么久不见，我很想你。”

&esp;&esp;雨势渐大，黎书只听见自己的声音，“蒋弛，我们……”

&esp;&esp;淋湿的手掌顺势贴上，凉意顺着指尖传递，喉咙似被扼住，黎书怔然，感受他的手指在脸上轻抚。

&esp;&esp;“今天累不累？你不想回去的话，我也可以留在这里陪你。”

&esp;&esp;灯光昏暗，他的目光却缱绻。

&esp;&esp;“你明天想去哪里？我们有很多时间，我可以来接你。”

&esp;&esp;“我记得你之前说想坐摩天轮，我还记得，想带你去。”

&esp;&esp;“或者去逛街也可以，你喜欢什么，我都买给你。”

&esp;&esp;“还有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我们已经分手了。”

&esp;&esp;再听不下去，泪水漫上眼眶，黎书出声打断。

&esp;&esp;“蒋弛，对不起，我们已经分手了。”

&esp;&esp;抚在脸上的手指顿住，眼睫扇动，温热滴入掌心。

&esp;&esp;“我们已经不在一起了。”

&esp;&esp;多漂亮的蝴蝶，却挣扎着，要飞出他的掌心。

&esp;&esp;湿透的衣衫贴在身上却感觉不到冰凉，细密的雨水不断沿着喉结滑下，直到睫毛被打湿变得沉重，蒋弛捧住她的脸，脚下站得更近。

&esp;&esp;“没有。”

&esp;&esp;他耐心地哄着，“我没有同意。”

&esp;&esp;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，“我明天来接你好不好？”

&esp;&esp;黎书说不出话，眼泪汹涌。

&esp;&esp;“为什么？”

&esp;&esp;连心脏都在抽痛，蒋弛放低声音。

&esp;&esp;“为什么？我做错什么了？”

&esp;&esp;泪水决堤似的溢出，黎书嘴唇紧抿，牙齿深深印在唇上，害怕着一开口就会哭出声音。

&esp;&esp;“小小，你告诉我好不好？我没有妨碍你高考，我听你的话了，没有来打扰。”

&esp;&esp;“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？我送你的东西不喜欢吗？我又吓到你了吗？还是我说了什么话让你不高兴，你告诉我好不好？”

&esp;&esp;他小心翼翼像在对待珍宝，可越是珍惜，就越是让黎书愧疚。

&esp;&esp;“因为太累了吗？刚刚考完太累了吗？对不起，是我不好，我太想你了，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你。”

&esp;&esp;“你先回去休息，我明天再来接你。”

&esp;&esp;蒋弛擦掉她脸上的泪水，指下微微用力。

&esp;&esp;“我明天再来找你好不好？”

&esp;&esp;“我们不合适。”黎书已经看不清他脸上神情，“蒋弛，我们不是一路人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们的终点从一开始就不同，我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，你有规划好的路线要走，